“你身体不舒服?”他纳闷地问。
纪伯宰扯了扯嘴角:“哪能呢,我身子骨自然是得康健些,否则春意爬了满头都没力气去拂。”
什么意思?郑迢没听懂,春意是什么?
纪伯宰没有再与他多说,更完衣就拂袖出门。郑迢跟上他,出去就瞧见明意已经换了一身更华丽的衣裙站在门边候着了。
以前他没在意过这个姑娘,只觉得她活泼可爱,如今知晓她身份,再看她这一身罗裙,郑迢就有些别扭了。
怎么能是个姑娘家呢。
往年对战,明献都是一身戎装英气十足,或仰头大笑或横刀立马。而眼下,明意站在门边,却是手里执着喜鹊绢扇,头上缀着衔珠金花,低头娇羞一笑,明艳得裙上牡丹都失色。
他完全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起来,忍不住就伸手抓了抓腮。
这副急躁的模样落在纪伯宰眼里,那就成了望而不得,辗转反侧。
他冷笑,一把捏过明意的腰就将她放上了兽车,然后扭头对郑迢道:“你自己骑马去。”
郑迢:?
不是,昨儿阴天凉爽他还特意邀他同乘,今日烈阳当空的,怎么就让他骑马了?
纪伯宰才不管他,上了兽车就吩咐不休:“头也别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