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这人嘛，总是会变的，我以前是做了些不孝的事，但我现在改邪归正了，我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待我爹！”卫倾儿不得不继续圆自己身份的谎。
“继续说吧。”元秦仰头喝了口酒。
“说什么？”卫倾儿被他一打岔，分不清他是想听阿婆的故事，还是私生女的故事。
“为什么想参军。”元秦放下酒瓶，往后一仰，双手交叉垫着头躺下。
卫倾儿笑了笑也往后一躺，圆月印在眼底，继续说着她和阿婆的故事。
“阿婆原本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后来她的相公、儿子先后都去参了军，可惜好景不长，他们都战死沙场，剩下她一个人守着空虚的家。可她说从不后悔让他们去打仗，因为他们用自己的命守护了千万家的团圆，他们就是值得的、伟大的。她也不能给他们丢脸。所以后来阿婆收养了好几个因为战争而变成孤儿的孩子，哪怕她自己饿着，也要拼命去养活他们。我们去给阿婆布施的时候，阿婆说她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就把她绑头发的麻绳编成手链送与我，说这条麻绳是从菩萨脚下拾到的，一定会保佑我。后来我就想，阿婆说得对，如果能换来大家的和谐生活，就算献出自己的生命也是值得的。”
“所以你就女扮男装来参军。”元秦偏过头看她，不知为何，与她相处的这些时日来，她并不像传言中说的那么不堪。虽然有时确实挺惹人烦的，但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