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臣下颌线崩紧,嘴角都泛起青白。
一直浮在喉咙的那口血,再也控制不住噗的一声,从嘴里喷了出来。
他的身子顿时软成一滩烂泥,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太……太子殿下恕罪……草……草民……罪该万死。”
顾冕之居高临下低垂眼帘,冷冷地看着沈聿臣,他一字一顿问:“不知沈公子说的罪该万死,是指什么?”
沈聿臣攥着手掌,大着胆子缓缓地抬头看向顾冕之:“翾娘她……她是不是就是嘉阳公主?”
周氏的脸上满是惊惶,那贱妇是嘉阳公主?
不,不可能。
她的身子在控制不住地打摆子,整个人的思绪早已被这个消息炸得粉碎。
顾冕之嗤笑一声:“你以为之前孤让人给你透露殿试题目,那是因为丞相与秦诗柔吗?”
“呵,他们哪来那么大的脸,能让孤为他们破例?在这世上,也唯有若若一人能让孤破例,放弃自己的原则。”
沈聿臣嘴角的血,越流越多。他一双眼睛顿时腥红无比,喉咙里咕咕地翻涌着血,他声音嘶哑到了极致:“那一切……都是因为……因为翾娘?而不是,不是因为秦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