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行李放下,沈昭慕坐在摆了棋盘的榻上,手边是九叔亲自泡的碧螺春,他看着这崭新的棋与棋盘,没忍住,便一手捏着广袖,一手捻起一粒黑子,执子与自己博弈起来。
朝露则是围着宽敞又采光好的卧房转了好几圈,时不时发出没见识的“哇”的音节来。
“殿下,殿下,床上铺了一床板的暖玉!”
“殿下,这窗前的花瓶是,是前朝的窑啊!”
沈昭慕手指一顿,“慎言。”
尽管从前的沈氏并非是被如今的池氏夺取的,也因此他被池氏善待至今,但沈昭慕从来都恪守本分,知道自己身份的尴尬,极少提及前朝,也约束底下人不得提。
朝露忙捂着嘴不敢说了,“这,这不是殿下先前寻了好久的孤本吗?竟,竟在王府!”
他又被床边桌上的书给吸引住,忙捧着一本书面都泛旧的书跑到沈昭慕面前,惊讶地递给他。
沈昭慕也颇为诧异,这孤本,他寻了有半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