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要自己明白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叫她了解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
在这个时代,权贵便是至高无上的。
一个人要是没有权利,在这里或许能生存,但却不能挺直腰板地生活。
毕竟,生存和生活,两个词看似一字之差,其中却千差万别。
顾若溪最终摇了摇头,没有嘲笑,没有幸灾乐祸,只是同情地看了一眼相互搀扶离开的谢暮雪父女俩。
谢长林,原本刚出现的时候,还是一脸的肃杀之气,然而现如今,仿佛刹那间变老了十几岁。
真可谓是,相由心生啊。
马车上,顾若溪今天倒是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安静了一会,才缓缓抬眼,看了看霍景之:“你今天这般,是不是早就已经计划好了?”
要散去谢长林身上的重兵,即便今天羡慕雪没有出面挑衅为难她,霍景之依旧会找个理由这样做的。
霍景之抬眸,静静地凝视着顾若溪。
眸子深邃如同深潭,特别是听到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后,眼眸微微深了深。
霍景之抿了抿唇:“是。”
他没有否认。
顾若溪深吸一口气来。
是她心里的那个答案。
可是当她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感觉有点堵得慌,有点委屈。
她点点头,眨了眨眼睛:“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要谢谢你,虽然我有一种好像被人利用的感觉,但也谢谢你能够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