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头上戴着的这支步摇,名叫猴子抱桃,猴子怀中抱桃不提,流苏坠下的乃是桃叶。你兴许要说,这猴子抱桃的首饰虽然不是人人皆有,但也并非罕见之物。”
王罔听得一愣一愣的,到了这档口,立马点头抢断了池时的话,“正是如此!这能说明得了什么就兴那趟镖里有,不兴我家有不成?”
“我这妇人也是属猴的,我特意请了人,给她打的。”
池时闻言,勾了勾嘴角,随即又摇了摇头,“那你说,这猴子头顶有几根逆毛?”
王罔一僵……谁他娘的会闲的蛋疼,去数一根金步摇上刻着的猴子有几根毛,还是有几根逆毛?那猴子脑壳上还刻了毛吗?
“你不知道。一般的工匠打吉猴首饰的时候,只会给它打一个美人尖儿,但是不会有凸起的杂毛。因为有了尖锐的东西,容易扎到小娘子。”
“但是这套头面首饰不一样,这套首饰,是照着大画师清酒的五猴图打的,那副画右上角的猴子,便与这步摇上的分毫不差。上头是有一根逆毛的。”
池时的话音一落,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朝着那曹氏的脑壳上看去。
曹氏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她吓得脸色都白了,慌乱的抬手,想要将那步摇拔下来,可不想太过慌乱,那步摇卡住了头发,扯得她呼痛出声。
周围的人虽然没有看清楚,但见她果然如同池时所言,被扎到了,一个个的都议论纷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