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曾把感情独立出政治来?你何曾将二者分开?女真和大晋之仇,与你和周元的个人感情有什么关系?高丽和女真之仇,与你我的感情有什么关系?”
“我对你还算不错,是因为我们本身共事了这么多年,我考虑其他东西了吗?”
她坐了下来,看着天空中明媚的太阳,缓缓道:“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枷锁,赵蒹葭是有的,她那淡淡的优越和骄傲,但如今她还有么?”
“薛凝月也有枷锁,她听话,她是乖乖女,她甚至不敢拒绝她父母将她许配为妾。但她敢偷偷把自己交给周元,成了周元第一个女人。”
“曲灵呢?她在乎过自己家里的权威吗?她敢在周元最艰苦、最危险的时候,把自己献出去,只为绑定曲家帮助周元。”
“彩霓是你的徒弟,我更不必多说了吧?”
“人要得到自己的感情,是需要付出一些东西的,其中最关键的就是有打碎自己枷锁的勇气。”
“你以为我没有打碎枷锁吗?我是他的师伯,实实在在的师伯呢。”
“你真是连白雪那个商人之女都不如,至少人家豁得出去玩花样呢,你豁得出去吗?”
说到这里,她轻声笑了起来,摇头道:“但是黛婵,你什么都没有做,你连承认这份感情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去争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