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转向罗多尔夫,呜咽道:
“啊!你真好!”
“不,是我爱你,这并不说明别的!这你不会不知道!告诉我吧,对我说一句话!一句就够了!”
罗多尔夫不知不觉地从凳子上溜到了地板上。但这时,厨房里传来木鞋的响动,而且他注意到客厅的门没有关,于是,他站起来,接着说:
“我有一个怪念头,请你发发慈悲,满足我吧!”
他的怪念头就是想参观爱玛的家,他渴望了解爱玛的家。包法利夫人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方便。两个人刚站起来,夏尔进来了。
“你好,大夫。”罗多尔夫忙打招呼。
夏尔听到这意外的称呼,大为高兴,便显得格外殷勤,极力恭维。罗多尔夫利用这个机会,稍稍镇定下来,说道:
“尊夫人刚才同我谈到她的健康……”
夏尔打断他的话,说实际上,他也正为此焦虑万分;他妻子胸闷的毛病又犯了。罗多尔夫听了,便问骑骑马是否有好处。
“当然,好得很,再好不过了!……啊,这真是个好主意!你应该按这个主意行事。”
爱玛说不行,她没有马。罗多尔夫先生表示愿意借一匹给她,她却谢绝了。罗多尔夫也不坚持。停了停,为了给他这次来访找个理由,他说上次来放血的那个车夫还常感到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