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蓦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妈妈我不睡,我睡了就没有人帮你擦眼泪了。”
许棉的眼底雾气蒙蒙,看着怀里的小人儿,说不出话来。
“妈妈,许蓦今天长大了,真的可以保护你了。以后再有人欺负妈妈,许蓦就算用咬的,也要咬死他。”许蓦的声音很轻,几乎快要没有力气了。
“好,那许蓦要快点好起来,这样才能保护妈妈。”许棉染着血的手指用力的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
“妈妈,许蓦今天在学校学了一首歌,唱给你听吧,老师说这是每个中国的学生都会唱给妈妈听的歌。”
“好,你唱,妈妈听。”许棉的声音都在抖。
“妈妈,月光之下,静静地,我想你了,静静躺在血的牵挂。妈妈,你的怀抱,我一生爱的襁褓,有你晒过的衣服味道。妈妈,月亮之下,有了你,我才有家,离别虽半步即是天涯……”
许蓦越唱声音越小,最后闭上眼睛,再也没了声音。
“许蓦,许蓦……”许棉轻轻叫着许蓦的名字,可是却得不到他的回应。
许棉不敢再叫了,她怕吵醒许蓦。
前座的赫连祭抓紧方向盘的手,压抑般隐隐颤抖,却压不住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连指骨都变得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