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玲珑似乎喝了酒,柔声柔气道:“毕公子,小女子亲手酿的酒,你真的不想再喝一口吗?”她的嗓音轻柔悦耳,拖着长长的尾音,很是动听。
毕岸的声音也不似从前冷淡果敢,而是带着一丝慵懒:“在下不胜酒力,多谢姑娘。”
若是其他有血性的男子,要么挥舞着拳头冲进去,要么拂袖而去,可公蛎既没勇气冲进去,又不甘心就此离开,他选择了第三种,跳过回廊的栏杆,站在了窗外——窗户刚好开了一条缝,不偏不倚刚好可以看到屋内的情形。
炉火正旺,铜炉熏香袅袅,温暖如春。玲珑穿着一件薄薄的大红绣花丝绸斜襟盘扣睡衣,下面是同色散脚镶边裤子,头发松松垮垮地挽在一边,并未戴公蛎送的那支紫玉丁香花簪;一双玉手抚弄着酒杯,眼睛款款地瞟向毕岸。
毕岸斜靠在一张软榻上,嘴角含笑,满脸春色。玲珑斟了一杯酒,咯咯笑着往毕岸的嘴里喂,撒娇道:“公子骗人,原是想要奴家喂了才喝。”
毕岸嘴角一扬,道:“好甜。”
玲珑又倒了一杯酒,送到毕岸嘴边,柔声道:“毕公子,你瞧我美不美?”她今晚红唇似火,蛾眉入鬓,眼角点点梅妆,顾盼之间眼波流动,尽显挑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