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想来,逼走沐清瑜的,又岂止是梁王府的冷漠?
还有梅静雪无时不在的挑衅和恶意,还有他听之任之的放任和纵容。
所以,沐清瑜搬出去时,毫无留恋,不惜花银子请青鱼去盗印休书,只为与他再无牵连,哪怕是名义上的。
梅静雪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楚昕元,她十分高兴,笑逐颜开地道:“昕元哥哥,你是来见我母亲的吗?我母亲就在屋子里,我们一起去啊!”
她像之前一样,要来拉楚昕元。
楚昕元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手,道:“静雪长大了,本王虽是你的表哥,但也要注意男女授受不亲。”
他说得那么正经,那么疏离,而且不止一次当着梅静雪的面这么说了。梅静雪咬了咬唇,刚从战场回京城的昕元哥哥不是这么冷淡疏离的,是从什么时候起?
是那次,沐清瑜那个贱婢使诈,往她嘴里塞了泥,她跑去找昕元哥哥给她主持公道,还没开口,昕元哥哥一见她就主动对她说:“静雪,在梁王府住着不方便,你该回府去住了!”
她不敢再提被塞了泥巴的事,也不敢再提要表哥帮她主持公道。
她将话题岔了开去,然后假装不懂,继续在梁王府住着。
可后来她还是被送回去了。
哪怕她脸皮再厚,或者再装痴卖傻,没有楚昕元的允许,她也不好再住回梁王府去。
近水楼台先得月。
她连近都不能近,还怎么得月?
她和昕元哥哥就这样越来越疏远了,昕元哥哥待她也越来越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