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陶行知先生流亡,靠卖字过活。也因此,生活教育的理论,渐渐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变为晓庄同学、生活教育社社友、小先生群为开拓中国新教育、为服务贫穷老百姓,失学的成人和孩子的行动指标。在这时期,新安儿童旅行团旅行全国普及教育。在上海,生长了山海工学团,到处有小先生制和“即知即传”的发现。从乡村幼稚园到劳工幼儿园,由农民劳工的普及教育到职业妇女、报贩、乞丐、难童的普及教育。陶先生在暴风险浪中,撑着一叶破漏的孤舟,然而他却是被压迫下的大众教育的灯塔。他把教育和人民大众结合,作为人民大众应有的生存权利,这就是陶行知先生扭转中国教育走到革命的路向。
“九·一八”事变以后,陶行知先生为什么又流亡又被通缉,终于到“七七”芦沟桥民族解放的号角响了,他不得不停留在美国呢?就因为陶行知先生教育的路向又迈进了一步:成立国难教育社,号召全国生活教育社社员,倡导国难教育运动,教育全国各阶层觉醒起来,抵抗法西斯暴日的侵略。他认为教育正是我们抗日救国的有力武器,他坚决站在时代最前线,他看到中国与日本是“和”不下去也无办法可以“和”了的。因此他和另三位爱国志士发出团结御侮宣言,提出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主张。也就因此触犯到政府亲日派的猜忌,于是他才被通缉流亡到海外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