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子宁说道:“我自然感兴趣了。我决定报名。”
黄子澄却没有练子宁这般干脆利落。有些犹豫地说道:“练兄,你难道没有听过传言吗?”
练子宁说道:“自然是听过的。我虽然没有你消息灵通,但也不是瞎子聋子,整个国子监都传遍了。我岂能不知道?”
黄子澄说道:“他们说何夕不是纯儒,心思狡诈,他的学问,也是功利之心太重,偏向永嘉之学你,学问不纯。而且仗着有陛下支持,对宋老夫子很是不敬。人品也不好。你好要学?”
宋讷在国子监学生这里,是一个又敬又怕的形象,宋讷固然严酷,但是在学业上抓得紧。这年头,严师出高徒的理念从来就有,也没有觉得不对。
练子宁说道:“何夕是不是纯儒与我有什么关系?圣人之为学,转益多师。再者这番话的人,本身就有问题。来国子监,是为官而来,还是为学而来?”
“为官而来,则何夕所讲之道,都是经世济用之大学问,说一句犯忌讳的话,简直是帝王南面之术。为国之学。既然是为官,只要想成为朝廷重臣,那不可不学。如果为学而来,那就简单。儒者以不知为耻。真正的儒者,可不是仅仅谈几句心性之学,而是天下诸般事物,可以不精。不可不知。只管问。此学问我知不知,而不该为此人人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