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时遇家已无宗亲留住苏陵,一大家子为了她这个固执的小丫头不得不在下葬礼结束后留在了宗祠,可却无一人知晓该如何安排她的去向。
就在她咬着唇,倔犟地说完,“你们不要管我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忽然就听见有人说了话,音质朗润,似是软玉。
她愣了愣,抬眸看向他。
傅家祖业留在了苏陵,承袭祖荫的长房可不用迁籍。
那年,是傅则奕回国的第一年,也是遇辞记事以来见他的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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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辞回忆得有些出神,傅则奕何时走近她都没发现。
“您说我坏话,我听见了的。”
他忽然开口说话,才使她回过了神,重新聚焦起了目光,眼底却还残留着些许骤然拉回神思的茫怔。
他恰好也偏眸看她。
四目相撞后,冷感疏离的眸子里浮起探寻。
长辈说话,兀自神游也是不敬。
她愣了愣,匆忙垂下眼帘。
老太太淡淡斜了眼,像小姑娘置气似的,嘴上不服软道:“谁说坏话了,我就是当了快三十年奶奶,想升辈分了,随口念一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