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叉子本来是放在桶边,尖锐的铁头朝下,竖着放,他踩在铁头上了,在杠杆原理的作用下,手柄咣当砸他脑瓜子上了,陈福被砸了个满头金星,一屁股跌坐在粪桶里。
晕了。
估计是被砸出脑震荡了。
“他坐在粪桶里十分钟,围观的人不少,硬是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的。啧,不都说咱农村民风淳朴吗,乡亲们咋这么狠心呢?”于耀阳讲到最后,还不忘假模假样地摇摇头,表现的好像他多有道德感似的。
“呃,未必是狠心吧,乡亲们也怕臭啊……”
如棠听到最后,还有点同情自己这个倒霉蛋渣爹了,这得是多倒霉啊,才能摊上这些事儿。
“最后还得是我妈讲究,从前院听到后院的动静过来,看到倒在屎泊里的陈福,喊陈财陈运过来帮忙,据说那哥俩看到倒在屎泊里的亲兄弟,感动的涕泪纵横,捂着嘴就要跑。”
这塑料兄弟情,也是让村里人开了眼。
“如果不是咱妈说了,敢跑就让我回来挨个砸玻璃,他们真的能丢下陈福跑路。”
郝梅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感慨道:“亲家母真是女中豪杰啊。”
能养出于耀阳这么逗的儿子,肖丽功不可没。
“我知道这件事后,文学细胞在叫嚣,今早出门遇到了陈财,我还送他一副对联呢。”
于耀阳得意洋洋,落井下石这块,他还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