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一步一伏地的顶礼仪式,直到树下停止。央金布满皱纹的双手郑重地揭开骨灰盒,拿出水晶瓶,倒出骨灰佛珠,扬起,伴着阵阵山风,骨灰佛珠滚落山谷。庄严又深情的仪式感打动着李心月,她含泪目睹着眼前一切。
当仪式结束后,就在那棵定情树下,央金含泪向李心月讲述了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认识他的时候,我16岁,他18岁,当年跟着马帮走茶马古道,路过香格里拉。第一次相遇时,我正在河边洗衣,他骑着一匹红色的马慢慢经过,坐在马背上的他,英俊得像太阳。他和我对视的瞬间,我的心狂跳起来。那时候,我就知道,我想找的人间挚爱,就是这个白族小伙了。”
李心月问:“后来呢?”
央金的眼神飘向遥远的过去,“后来,他们马帮在香格里拉住了几日,几天的时光,我们俩不约而同地每天去小河边,我拿着干净的衣服去洗,他牵着干净的马儿去洗,我们每天都隔着一条河,相互看着,谁也没有说话……”
“再后来呢?”
“再后来,马帮要离开香格里拉了,眼看着马背上的哥哥渐渐走远,我终于骑着马追上了他,告诉他,我愿意做他的新娘。然后,我就跟着他来到他家乡,在这棵树下,我们俩定下了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