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管家忍不住道:“你这是坐地起价!连翘和夏枯草加在一起也不值五千两,你开口却要五百万,这是明抢!”
吴院使哼了声:“是又如何,如今全京城的药材都握在本官手里,你嫌贵,可以不买啊!”
“你!”越管家气得满脸通红,骂道,“这些药材都是老百姓的救命钱,你拿它赚银子,就不怕良心不安吗?”
吴院使冷笑着瞅他眼,转过头,看向魏青棠:“宸王妃,大家都是聪明人,废话少说,这五百万两你拿还是不拿?”
魏青棠从方才起就一直没说过话,听得此言,才慢慢抬起头:“吴院使。”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笑,“你这主意,是令侄给你出的吧?”
吴院使眸光一闪,倒也不否认:“本官是从吴医正那儿听说了一些关于令兄的事……既然如此,那也不妨挑明了说,这五百万两对你宸王府不过九牛一毛,但令兄他接了圣旨,若是治不好山上那群病人,他也是要被问罪的吧?”
话到此处,魏青棠终于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了。
明武帝下过圣旨,要二哥治好瘟疫山的人,他就是掐着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地向她要价。这个狗官,为了一己私欲浑然不顾山上那么多条人命,亏他还是太医堂院使,当真其心可诛!
“吴院使,五百万两对我宸王府而言确实不难,可治病救人、解人病痛本就是你太医堂的责任,你这样以权谋私,就不怕朝廷知道了,问你的罪吗?”魏青棠声音沉冷,带着说不出的威肃,吴院使心头颤了颤,很快又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