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出声,眼睛却始终没有里离开过玻璃罩里的婴儿一眼。
“您说不是故意的,可是都已经成了这样……”
“已经成了这样了……”
司寒夜看着泪流满面的母亲,忽地怆然哽咽道:“妈……”
“为什么会这样呢……”
“欣欣……欣欣,她又差点死掉啊。”
儿子的声声泪诉,让苏茹心如刀绞,她大张着手臂,像是小时候拥抱顽皮受伤的男孩一样。
猛地把司寒夜抱住。
记忆里直到他膝盖,换牙时候说话都不利索的孩子,现在她却只到他的肩膀。
“寒夜,妈对不起你!”
“妈对不起你啊……”
她扑到司寒夜的怀里泣不成声,司寒夜只是像根木桩子一样,任她抱着,哭着。
许久苏茹的哭泣声渐小,司寒夜道:“妈,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欣欣,是我的儿子……”
苏茹哽了哽,看着他,就听他说:“妈,您以后放下对欣欣的成见好吗?”
“我。”司寒夜呼吸猛地顿住,他两眼直直地看着玻璃的方向。
里面的婴儿动了动,麻杆一样的胳膊,轻轻抖着在空中晃了两下,不大点的小手握成拳头又像投向一样举到了耳朵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