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赢了,弟兄们,咱这回是打赢了!等各军各幢撤到了新防线,看北边那群赖种还能耍啥把戏!”
赵栋成挥舞着拳头,烟熏火燎的脸上满满的全是喜悦。那群担架兵当中,大概有一半人回应了他的热情,鼓掌拍手地也跟着叫起了好,但另外一半却显得兴趣缺缺,除了“滋遛滋遛”地啜饮苦药汤以外,别的什么事情都没兴趣做。
这几个弟兄的态度,赵栋成不是很满意。可他除了拉风箱之外,手里还另外积着三四件工作,根本没空对他们进行长篇大论的说教,于是只好听之任之。
奇哉怪哉,赵栋成气鼓鼓地推拉着把手,因为扑面而来的那股热浪,不得不把眼睛暂时地眯上。为自己的队伍呐喊助威,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为啥还会有人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哼,摆出那么一副臭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前线是打输了——
那个字刚一蹦出来,就被赵栋成强行按回了心灵深处。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最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正是庆祝的时刻,谁也不能提那个丧气字眼,就算我也不行!
有些时候,你越是想要一样东西,就越是得不到那样东西。就算勉勉强强争到了手里,往往也和想象中的模样差距甚大。约莫两刻钟过后,贞宁左军的队幢开始陆续撤回,他们走的也是靠河的这条官道,派出的队列勉强也算整齐,但他们不管远观还是近看,都和神气活现的贞宁右军差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