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记不清楚了?还是不想说?凤翩没有再问,而是又看向那幅画。
没有落款,而看那几个字显然是有人咬破了手指直接写的,笔画间哀伤而急迫,魏十六定是知道谁题的字,但并不想说。
若画中的美人是魏十六的生母,那么刚才闪过的光便是她的魂魄,她的魂魄被那几行题字封在画中,看这幅画的新旧已有些年头,她在哭,为何?
“你每晚梦到什么?”
“我母后在哭,”他用手指揉着额头,似乎又忆起让他疲惫而烦躁的梦境,“每晚每晚一直是这样。”
蛇在袖中动的厉害,显然是有些受不了这里的结界,用细小的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手臂,凤翩转头看着厅外的院中那簇葱翠的竹,道:“我要进你的梦里。”
外面一阵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魏十六抬头看着凤翩道:“不行。”
下了朝,群臣散去,凤翩站在魏祁月旁边,看了眼前面端坐在铺着黄金丝被的红木椅中那个慈眉善目,却显得有些孱弱的皇帝,看皇帝冲她笑,忙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垂头看着地面。
“不瞒道长说,比起道学,朕对佛学更痴迷些,无奈先帝尚道轻佛,朕也只能暗自痴迷,就算如今,也不敢轻易重佛。”皇帝忽然叹了口气道。
凤翩怔了怔,看了眼旁边的魏祁月,有些不明皇帝的用意,道“佛道一家,本就没什么好分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