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衮当然知道，但他想听赵云舟怎么说，于是不答反问：“你怎么看？”
“很简单。”赵云舟指了指远处连绵巍峨的雪山。
“夜阑国国土广袤，但土壤贫瘠。这雪山看着漂亮，但积雪终年不化，不适宜农作物生长。夜阑畜牧业发达，盛产汗血宝马、优质牛羊，但农业是个短板，几乎全靠进口。”
李衮没听过进口一词，但隐约能猜到是什么意思。他本想问上一问，见赵云舟正说到兴头上，便按下没问。
“函谷往南一百里便是青岭。以青岭为界，往北是一望无际的高山平原，往南是水草肥美的江南水乡。我要是夜阑国皇帝，我也想破函谷，过青山，直取江南。一旦拿下江南，夜阑国再无农业掣肘。”
“以夜阑国人彪悍的行事风格和硬朗的军事作风，漫说荣国，便是整个大陆又有几个国家能抗得住他们的铁蹄？那个耶律狐卓，我瞧着就是青年版成吉思汗，若是将来他羽翼丰满承了夜阑大统，可够得荣国头疼的。”
成吉思汗又是谁？李衮想问，又不忍打断她的滔滔不绝。
“所以啊，历代夜阑皇帝都要攻打函谷，老子打完儿子打，儿子打完孙子打，反正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多少有些愚公移山的精神，倒也叫我动容。”